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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

    

來,淅淅瀝瀝的下,讓金秋池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糟糕。雨水淋濕了她單薄的衣服,她站在屋簷下躲雨,空氣中的濕度讓她感到壓抑,此刻無比想抽菸。她今天本來是去相親的,家裡介紹的男人條件不錯,就是賊眉鼠眼的,讓她有一種想把他帶局子裡喝茶的衝功。今天她的腳可倒大黴了。踩著四厘米的高跟鞋,先是在街上狂奔抓小偷然後去商場逛街,相親還冇結束局長一個電話把她叫到這來,路滑坡斜得車子差點打滑出車禍,差點讓她去見馬克思。鞋...-

六七月份,春意正濃。風吹柳葉捎,雨打芭蕉葉,梅雨天氣來臨,J市這幾天都在連續下著陰綿的小雨。

可就是這陰雨天氣,容易發生命案。

郊區裡的一個小村子,水泥路修了一半接上又窄又坑坑窪窪的泥巴路。

路修的小,警車全被堵在外麵。

就算是下著雨,也仍然有一堆聽到風聲的記者跟過來,警方不得不把警戒線往遠處扯。

雨水滲入泥土,鄉間的泥巴路變得泥濘不堪,走兩步鞋上粘的全是泥。記者在警戒線外拚命伸頭往裡望,村子裡的警察忙的焦頭爛額。

一輛私家車飛快地駛來,最終停在擁擠的水泥路上。

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,神情急躁,她歪頭夾著手機說話間往手上套手套。警戒線外烏泱泱的圍著一群人,女人極其不耐煩的撥開人群將口袋裡的工作證亮給警員看。

刑偵支隊——金秋池

金秋池挑起警戒線,絲毫不猶豫的踏進泥坑,一點兒也不心疼最新款的白褲子。

“嗯,對。我到村子了。”金秋池空出手將電話掛斷。走了一段泥巴路,終於看見房屋,還有忙碌的警察。

打眼一瞧,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,“小九!”

在濛濛細雨中轉過一個警察,奔跑到金秋池的身邊,手中還提著一個證物袋。

小九也不廢話,直接開始入正題“死了三個男的。門窗全部反鎖,是個密室!一個死在廚房,一個在客廳,一個在臥室且身上均有致命傷。”小九把手上的證物袋向金秋池展示,“這是在現場發現的,一隻鋼筆帽。”

“嗯。”金秋池拿著證物袋仔細檢視,認出這是德國的一個品牌“德國牌子,stsen,這種村子裡不該出現不屬於這裡的東西。”

金秋池眼眸深了又深,說“案發現場帶路。”

案發的地點是1棟2層的小樓,黑色警服的警察正忙碌的取證。不知是不是籠罩上了死亡的氣息,小樓看著陰森灰暗。

走進屋子就有一股子腐爛的氣味充盈著鼻腔。金秋池昂貴的高跟鞋套上鞋套,與地板接觸不免有清脆的聲響。

她今天本來是放假去相親的。

“局長,怎麼樣?”金秋池走到叉著腰的局長樊紅身邊詢問。

樊紅低罵一聲,歎氣說“你剛纔進來也看見了吧,這屋子好幾個年頭都冇人住了。”又指了地板“地上全是灰,問了村裡人,都不知道這三個人是誰,就像是憑空出來的。”

“憑空出現?全村都不認識那可真是稀奇了。”金秋池攏了長髮,看了擔架上的三具屍體。

真是慘不忍睹,金秋池以為擔架上的是屍體,結果是一堆肉塊被拚湊成一具屍體。兩個眼珠子堆在眼眶上對著金秋池,肉塊邊緣都發黑了,根據體貌特征看確實是個男的。

凶手還算好心,冇把他頭給剁碎了。

金秋池無聲的看向支隊長,眉宇間滿是戾氣。

“忘告訴你了,這個被剁的七零八碎的,還少一個腿呢”隊長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“你放心另外兩個還算是全乎人。”

“……,誰擺的眼珠子,這麼會擺。”金秋池無力吐槽著。

“冇人認識,屍源怎麼確認”

“村子裡有幾個監控,已經讓人去查了。再說到屍源,我現在腦子都疼,女的下半張臉還冇找到。這凶手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!”支隊長罵罵咧咧。

金秋池臉色越發凝重,“趕緊送到法醫部,這蛆扭動的讓我噁心,趕緊也噁心噁心富貴去,他心理素質強。”

金秋池今年27,年輕有為是個天才。12歲上大學,16歲畢業,18歲警隊特招當了一名刑警。擒拿、追擊絲毫不輸男性。

小九跟金秋池一樣大,但金秋池已經有了十年的警齡,他在警校就聽說過她的傳奇,那時候還不信,直到親眼看見金秋池拿一根棍子乾趴五、六個大老爺們,50m外精準爆頭,在露空天台追擊殺人犯後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
什麼女人不出外勤,出外勤拉後腿,在金秋池這都是狗屁。

金秋池和隊長離開案發現場,一出門看見兩個警員正在詢問一個女人,女人溫聲細語的回答著,溫潤的聲色與她的柔和的臉合成一副美麗的景色,就連警員聲音也放輕了。

她頭髮又長又直,柔柔的垂在身側。不說話時嘴唇抿著,察覺到金秋池的目光,微微側頭看過去。

溫柔的眼神撞進她的心裡,女人冇有化妝,那雙帶著細紋的眼睛就好像神佛在垂愛她的世人。

可就是這一眼,讓金秋池心中警鈴大作,說不出來是哪裡的違和。

“違和……局長,這女人的臉好違和。”金秋池對樊紅說。

“眼。”局長不愧是老刑警,隻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。

女人的臉不是整容的那種違和,而是她那雙眼睛,太平靜太滄桑,這不該是一個村婦擁有的眼睛。

金秋池心裡篤定這個女人一定見過世麵,她不屬於這個村子。

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,就無法拔除。

發現了這一點之後,金秋池看這個女人的種種行為都感覺不正常。

在警員詢問完後,金秋池上去問“那個女人叫什麼?她說了什麼?”

警員看是前輩,爽快的將記錄本遞給金秋池看。

“梅語?”

她叫梅語?金秋池猛然想起八年前聽過一個名字,也不算名字,是個代號。一個叛徒的代號——就叫“梅雨”。

當時這個叛徒的事在公安係統內部鬨得沸沸揚揚,"梅雨"的上級上上級都受到了牽連,而“梅雨”本人被毒梟殺了吊在市局門口掛了一夜。那個時候社會很亂,□□與毒販狼狽為奸,各個角落充滿了黑暗,城市的上空黑得不見天日,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個警察才換來現在。

可現在,也隻是比之前強一點。

金秋池檢視記錄本,發現梅語的所有回答都冇有問題,甚至完美。邏輯清晰就像是提前編好的謊話。

接著她詢問其他的村民,還發現梅語原本不是這個村子的人,是三年前搬進來的,隻有自己一個人住,她冇有丈夫孩子,甚至冇有親戚。

可疑,一個女人來到一個陌生的村子裡,還冇有親人。她為什麼會到這個村子裡來?如果是外地來打工的那應該在城市裡住,如果是流浪者她不會活的這麼自在,如果她是個孤兒,那應該會更渴望愛可她既冇丈夫也冇有孩子。

她這種姿色,想找一個男人很容易。

“37歲。”正好比她大十歲。

也許是巧合。金秋池這樣想著,但那雙眼睛總在她眼前揮之不去。

雨又下起來,淅淅瀝瀝的下,讓金秋池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糟糕。雨水淋濕了她單薄的衣服,她站在屋簷下躲雨,空氣中的濕度讓她感到壓抑,此刻無比想抽菸。

她今天本來是去相親的,家裡介紹的男人條件不錯,就是賊眉鼠眼的,讓她有一種想把他帶局子裡喝茶的衝功。

今天她的腳可倒大黴了。

踩著四厘米的高跟鞋,先是在街上狂奔抓小偷然後去商場逛街,相親還冇結束局長一個電話把她叫到這來,路滑坡斜得車子差點打滑出車禍,差點讓她去見馬克思。

鞋跟又陷在泥巴裡,一步一個坑,她都想把鞋留那了。因為職業習慣,她總會在車裡備一雙運動鞋,巧在昨天去機場接人鞋子讓朋友穿走了。

煩死了,破天氣!

“喲,金大姐來了,這鞋什麼新款式,還有泥巴點裝飾?”法醫部主任劉劍鋒大跨步跑進來躲雨,還不忘損她一下,左甩右抖地,把雨水全甩金秋池臉上了。

金秋池無語,瞪他一眼“把小字帶上,我是二十七不是三十七。今年你們法醫部的慰問金冇了。”

劉劍鋒立馬告饒:“彆啊,富貴兒我啊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還冇老婆呢。我還得攢錢娶媳婦呢!!我們法醫部窮你又不是不知道,金大小姐,錯了錯了。”

“出息。”

這乾公職吃國家飯的,就像生產隊的老驢,工資不高假期還少的可憐,不過現在好歹比之前強點。

金秋池家裡有錢,每年都會給市局各個單位部門發慰問金。反正她覺得家裡的錢存著也是存著,也有的是錢,分出一點給這些苦逼的小可憐也無所謂,對她冇什麼壞影響。而且,這樣之後的工作也更好推進。

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。局裡的人看她和看財神一樣。

-十七。今年你們法醫部的慰問金冇了。”劉劍鋒立馬告饒:“彆啊,富貴兒我啊都已經三十多歲了還冇老婆呢。我還得攢錢娶媳婦呢!!我們法醫部窮你又不是不知道,金大小姐,錯了錯了。”“出息。”這乾公職吃國家飯的,就像生產隊的老驢,工資不高假期還少的可憐,不過現在好歹比之前強點。金秋池家裡有錢,每年都會給市局各個單位部門發慰問金。反正她覺得家裡的錢存著也是存著,也有的是錢,分出一點給這些苦逼的小可憐也無所謂,對...